高行健--专题、专辑
简介
高行健,著名小说家 、戏剧家、画家、导演。高行健1940年1月
出生于江西省赣州,1962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法语系。历
任中国国际书店翻译,安徽省宁国县港口中学教员,外文局
《中国建设》法文组负责人,中国作家协会外联部工作人员,
北京人艺编剧。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1980年,他到法国巴黎
定居。1982年被法国政府授予「艺术与文学骑士」勋章。其代
表作有《灵山》、《绝对信号》、《彼岸》、《车站》等。他的作品,题材非常丰富,
表现形式无一重复。在这些作品中,读者可以看到一些被日常世俗--藏着的诸色诸相,
或许我们见不到世界的彼岸,但是有可能瞥见黑水上渡者那关切的身影。
著作高行健与他的作品
《灵山》一部长达六七百页的小说,它与中国小说的传统写作很不相同,它
没有连贯性的人物与故事,结构十分复杂,第一人称"我"同第二人称"你"实为一
体,后者乃是前者的投射或精神的异化。第三人称"他"则又是对第一人称"我"的
静观与思考。全书81章,便由这三者分为三个层次。除了结构心理复杂之外,文
化内涵也相当复杂,它揭示了中国文化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即他所定义的中国长
江文化或南方文化,换句话说,也就是被历代政权提倡的中原正统教化所压抑的
文人的隐逸精神和民间文化。这部小说,上溯中国文化的起源,从对远古神话传
说的诠释、考察,到汉、苗、彝、羌等少数民族现今民间的文化遗存,乃至当今
中国的现实社会,通过一个在困境中的作家沿长江流域进行奥德赛式的流浪和神
游,把现实时代人的处境同人类普遍的生存状态联系在一起,加以观察。
- 灵山
- 一个人的圣经
- 车站
评论高行健:我的创作观
我应该说,无论政治还是文学,我甚么派都不是,不隶属于任何主义,也包
括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我固然有我的政治见解和文学艺术观,可没有必要钉死
在某一种政治或美学的框子里。现今这个意识形态分崩离析的时代,个人想要保
持精神的独立,可取的态度,我以为□有质疑。
我作为一个在海外的作家,唯有在文学和艺术的创作中才得以自救。这并不
是说,我就主张所谓纯文学,那种全然脱离社会的象牙塔。恰恰相反,我把文学
创作作为个人的生存对社会的一种挑战,哪怕这种挑战其实微不足道,毕竟是一
个姿态。
我为自己赢得表述自由的时候,才倾心于语言。我有时甚至游戏语言,可这
并不是我写作的终极目的。而语言的游戏对作家往往是一个陷阱,如果这游戏背
后不能传达通常难以表达的意味,即使玩得再聪明、再漂亮,也徒然是某种空洞
的语言形式。我所以找寻新的表述方式,因为常规的语言限制了我,无法把我的
感受表达得十分真切。
文学创作所以有趣正在于个人的独创和不重复。作为原则说来容易,人事实
上往往生活在他人的阴影里,特别当你由衷欣赏某些作家或某些作品的时候。我
的经验是尽量拉开距离。
在西方生活对我并非坏事,相反为我提供更多的参照。我在国外完成的《灵
山》与《山海经传》,已经了结了所谓乡愁。前者是中国的社会现实引发的感
受,后者则是对中国文化的源起的思考,都费了多年的心血。人一旦脱离所谓祖
国,有种距离,写起来倒更为冷静。中国文化已消溶在我的血液里,毋需给自己
再贴商标。传统的中国文化正面与负面,我已自行清理。一个作家重要的是超脱
出来,有所创造,不必靠变卖祖宗的遗产过日子。
倘要找出同西方作家的区别,恐怕是一种静观的态度,我对社会和自我都一
概采取这种态度,当然也可以说发自根深柢固的中国文化传统,有别于西方作家
通常采用的心理分析和体验。可老庄哲学的无为和佛家的出世过于消极,我毕竟
想做点甚么,我非道非佛,取的□是一种观省的态度。
我把文学创作作为自救的方式,或者说也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我写作为的
是自己,不企图愉悦他人,也不企图改造世界或他人,因为我连我自己都改变不
了。要紧的,对我来说,是我说了,写了,仅此而已。
- “灵山”:汉语叙事的一种可能
- 高行健作品中的二性关系
- 文心社高行健作品讨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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