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逸蝶

来不及考察户籍
那空山灵雨就电光火石
从记忆里刷去
在那个发乳牙的年龄

传说城中的人心是滚烫的
我住注脚底寻觅一些略熟悉
的慰藉时
总是对他们的热心
高举欢呼的手

以千肢撑住整个天空的不安
我在缪思一种叫服务的东西
我以为我是英雄
当人们必须仰头看我高矗的雄姿

几番年华的风雨
伫守已成理所当然
我让知了告诉我心曲
让人们得以赶歇息后的另个旅游

梦魇是这样无声息的
风这别有居心的家伙
掠起我满头散发
折了我的骨

语言从人四面八方窜出
这树大  这树老  这树障碍  这树....
又是电光火石
我的命运是解剖的大悟
知了飞了
另株混血的绿在不远处发芽
人们在欣慰的笑
(原来绿只是一种流行的颜色)



得奖作品 文学奖1991合集二《拉让盆地丛书3》草叶集第一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