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nbill Literary ------------------------------------------------------------------

    神秘礼物

    长竹

      去年,并上文苑版第五佰期的热闹,我也凑上了一份。当天拙作刊出的 同时,编者`破天荒地在其编后语里讲了一些话。其中,尤以一句话为最引 人的话。他说:「五佰期里出现最多次数的前十名文友将会收到一份神秘礼 物。」   赠送该份神秘礼物的是一个男文友。亏他会想出这么好的一个点子来。 好让文苑版有了一个值得回忆及美好日子。   得知后,我并不十分把它当作一回事看待。我这么讲,我是不合格。我 进文苑版的时间很短。只有六个年头。实在不能和其他文友们相比。他们从 文苑创刊开始就支持了。有十一年的时间。而我,却差了五年的时间。   所以,我有先自之明。   后来,不知怎的,就想并并运气。随着就找出了我的个人剪贴薄。细算 我在这几年来的拙作次数。一共有五十七篇。平均一年里头,我只写九篇多 而已。说起来,显得有点不足的感觉。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是我还是把信寄 出去。   信寄后的日子里,我也渐渐忘了此事。   在千禧年的第十四天的那个傍晚时分,我从邮箱里拿到一张浅咖色的 卡。卡上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说我有一份包裹。看一看手表,邮政局已放工。 我无可奈何地回家去。「只好等到隔天星期六早上才去领。」我心里自我安 慰。   那个晚上里,一直在猜想那个躺在邮政局里的包裹。「不知是从那儿寄 来的?会不会是退稿?!还是由那个搬去加拿大的三姐寄来她的相片?」我 和她是在千禧年第一天用网际网络联络上的。她答应给我寄来她的近照。   总之,想了很多有关这个包裹的事。   隔天,带着四个小瓜出门。要开学了。他们要去文具中心书店买一些文 具。我们先买好必需品,然后才去邮政局。   双眼急巴巴地望住邮政局工作人员。过了好久,他才又出现在我的眼 前。   是一个小盒子样包裹。心里头大大地吁请了一口气!不是退稿!也不是 三姐的东西。那么是什么呢我一直猜不着。   看看包裹上的邮票,是全新的。   大女儿说:「要小心打开。邮票我先定了。」   大儿子弄了好久才拆破第一层皮的一角。还在弄时,二女儿就一把拿了 过来。「好难开哦!给你开,大姐。」她把盒子交给我的大女儿。   大女儿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在手里。   我坐在车里也很紧张。我的双眼不时地望向后座。只见三个大孩子的三 双手都在忙着帮忙。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而已。内容还远着的呐。它真像一 个宝啊。我心里想。也很好奇。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身儿子叫了起来:「是一个小盒子!有两张纸 盒子上面的。」我听了,就拿着那两张纸。一看之下,恍然大悟。   一张是支票。另一张纸是编者写的。他简简单单地告诉我说:「稿费若 干及礼物一份」。   我转头看那份礼物。   哗!是一条项练加几粒白色珠子。美丽极了!我看了非常喜欢。   这可是我生平里第三次收到类似项练的。第一次是结婚前,我的家婆送 我一条金练加玛瑙。玛瑙是放在金练的前面一排。戴上时,那些青色的玛瑙 就垂在胸前。第二条是记念品来的。是一个住在吉隆坡的女友去澳洲游玩, 给我捎来。其特别之处是项上挂着一只小熊猫。而此次,竟然又给我收到这 么一条练子。心中不能说不含有喜悦的。谢谢送物者。   可惜的是,我一向不喜欢(不习惯)戴这些金练项练或手练什么的。总 得我像是被绳子绑住似的,如果我戴上它们的话。   因此,我就把我目前收到的一份礼物放在我的书桌上,跟我的纸笔为 邻。   当天傍晚,我在书桌边写着一封感谢信。是写给砂拉卓一个女文友。她 竟花了马币十七零吉的邮费寄我二十多本`蕉风'。收到后我心疼了好久。 也非常感激她的有心。   在写时,我的四个孩都在我左右。他们在翻着那些从图书馆借回来的 书。在看时,冷不防会见到外子也闪进书房来。   「爸,有人送妈妈一条练子。」我家大女儿见到他爸爸时,这么地对他 讲。   「是吗?那妈妈是交了新的男朋友了。她不要我们了。老大老二,你们 两个要学煮饭了,不然我们以后没有饭吃!」外子笑嘻嘻地说。   「你不要随便讲哦!破坏我的名誉的。让小孩子听了闹笑话!」我望了 我家那口子。   「爸,你看,就是这个盒子里的。」另一厢,九岁的小儿子则拿了那个 小盒子,放在他父亲手上。   外子打开小盒子。   「咦!很漂亮么!是订情物罗!」   「你说什么啊?是一件记念品而已。是一个编者送的。我写得多嘛,所 以他们就送我了。」明明知道他口是心非。我还是解释了一番。   「哦!是写作文的。那也一样是浪费时间么。多花心思在孩子们身上 啊。等他们长大结婚时再写吧!」外子说。   「我不结婚的!」四个子瓜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