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明文学专辑
风雨牛车水
叶痕
在整理旧书中,突然寻到早已遗忘,当年购自星加坡书坊的:'牛车水传
奇’(TALES OF CHINATOWN )是一本消闲的散文小品,作者是生于20年
代的一名新闻工作者,在业余写下周末系例,后结集出版,诚如当年<马
来西亚星报>所评说,它全面地收集了殖民地华人社会中,各种民间传说,
迷信,社会秘闻及异俗。
提及牛车水,早年它几乎代替了星加坡华人社会基层面貌,我们童年所知
的<石叻圾>除了红灯码头,皇家山外,就是牛车水。牛车水几乎是象徵
广东文化生猛活力与生活方式。‘南天战院’(大华戏院前身?),余东
旋街...,昔日先父到星加坡一游,除了到新山外,就是住在余东旋街
较近的‘南天旅馆’的繁华地带,回来津津乐道,羡慕不少旁人。那时由
于地理相距软近,大人进出都是往星加坡,而没人提及吉隆坡。
初临星加坡,由当地亲戚代订于吉宁街一间简陋旅舍,有<阿牛出城记>
的感受。当时感到星加坡人什么都讲究排队(Q-UP),蛮有秩序,就
是在小市场买油炸鬼也一样按步就班。同去的某兄,于戏院前买票,就毫
无知趣地插队,引来一阵谴责的眼光,让我们丢尽了颜面,事后讲起,大
家都讪笑他是来自砂罗越的拉子。
事隔多年,再次造访这岛国,见到代替了昔日店屋则是现代化的高楼大
厦,也听说国外游客因而少了一大半,后来当局感到事态严重,才划分了
某些历史价值古迹,而牛车水一带,经过风雨,也算保留下来,只是间中
也穿插现代化辨公大楼及酒店。到星加坡,少不了到星加坡河漫步,回味
一下冼星海曲中的‘星加坡河,境界,可能吗?只不过是一厢之情罢了。
据悉最近当局拟耗资六千万美元,<改造>牛车水面貌,引起变脸之声,
有人呼吁应重视历史根源,而不会变成只重游客的主题公园,只是在无烟
工业诱惑下,其实它的历史色彩早已逐渐脱落,许多<老牛车水>都感
概,即使今日再热闹,再也不是昔日车马喧哗。昔日这里每一条街都是川
流人潮,买东西的,听戏,喝茶...什至俗称<死人街>还有最后一口
气,老人家被送一殡仪馆,如今只存于人们记忆中。当然我们不能让历史
倒流,就是重建旧式四合院或剧院,也只能以牛车水独特历史特点,换取
现成的主题旅游纪念。
提及牛车水,人们总爱冠上<风雨>两字,就不知它与岳野早年创作剧
本,或早年同名电影是否有关。偶然买到一当代牛车水风景明信片。图中
的<大华戏院则是我们早年赴星看电影的地方,其他什么‘台湾式火锅’
‘欢乐今宵’,龙门客栈’招牌,想是后来加上,却没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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