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明文学专辑
表的故事
叶痕
叶痕报短篇
店里最近请了一位面貌清秀,年介十六青春少女,要她整日呆坐那里,套上
单眼罩细看手中修理手表,似乎不太可能。于是老板灵机一动,另阔一小
桌,把那些卖不出,过期的新潮手表,分放两纸盒。让她呆坐那里,偶而也
有顾客走过停下看看翻翻。
起初几天,倒没什么,不过也可卖出五,六只,在行情淡泊下,能卖出这个
数目也不错,接着而来,一天即能卖出十多至廿只,老板固然眉开眼笑。
大部份来光顾都是年轻小伙子,有单独而来,也有结群而来,在那里互相挤
著,喋喋不休,不及半月,店里的那些<新潮>手表都光了。
‘别看这些耐看不耐用的便宜货,倒有一定的市场...’老板心里在想,
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再向吉隆坡钟表行快邮寄来几百只,以便补货。
谁知新货一到,店里少女突然没来上工,老板还以为近日天气炎热,可能伤
风感冒,心中不免埋怨,就是生病也要摇个电话。
至到有天早上,店前突然出现了一老妇,自称是少女的母亲。
‘她已三天没回家了,她在你店里工作,你怎么也不知道。’
‘哦,我只顾她看店面,她没回家我怎么知道,最近我也在找她。’
‘她在你店里工作,无缘无故失踪,身为老板的你,至少要负起责任.。'
此后又来一个自称失踪少女父亲,说话口气,似乎直把<女儿>失踪推在老
板身上。
而且每天一大清早,少女的父母就各别到店里来争吵,<邦当>呀,店门还
没开,就引了路人来围况,今天肯定没生意做了。叫他们报警,可是对方却
无动于哀。在混乱局面下,为了宁事息人,只好破财消灾,各别给他们百
元,打发他们走。
走了一阵清醒,似乎感到不对劲,难道那一对<中年夫妇>真是是少女的父
母吗?为此老板心中闷闷不乐几天,真的给人□笨吗?而新来的手表,排在
那里,却没人过问。昔日车水马龙景象,一去不返。
望着排于纸盒上的‘名表’,老板也搞胡涂了。人家是真正来买表吗?还是
藉此与少女闲聊,无意中也促销了产品。
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如果少女是剑,那么那些手表应是玩<完>的时刻。
老板还自我安慰一番。
几年后,店里出现一双衣着豪华夫妇,以信用卡买了一只名贵女表,老板感
到一阵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她。在她背影消失在巷外,他才猛
然想起,她不正是昔日店面卖手表少女吗?
可惜他不知,手中拿过正是过期报失的卡面,因为老字号,向打着信义,从
不确认对方身份名卡,再加上年老眼花,迷迷胡胡收下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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