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明文学专辑
从动地吟诗帖到吻印与刀痕
桑木
万家墨面没蒿莱
敢有歌吟动地哀
心事浩茫连广宇
于无声处听惊雷
~~鲁迅诗作
<动地吟>诗歌朗诵会,终于在漆黑无星的拉让江畔朗唱起来,前来赴会不
<斗歌>各路英雄包括;写诗的地来了,读诗的也来了,还有不读诗也不写诗
的也来了,当然对诗一知半解者的也来了,只是少了一些固定捧场,充场面的
<中学生>。大家济济一堂,欣赏台上的精彩表演。可惜半途中,有人不免显
得疲惫,开始张口吃<蚊子>,等不及上半场,也偷偷地溜走了。这不怪,诗
是文学的冷门,而文艺又是冷漠的社会产品。
传承得在台上宣称,十年前他来过诗巫,那是为了<肝胆行>,与游川,
周金亮,传兴汉等人到犀鸟之乡,提及已是十年前的事,不禁使人想及‘呵,
四十年家国’的感叹,事情的经过就像发生在近尺的昨天。
十年前,<动地吟>在吉隆首次粉墨登场,在<敢有歌吟动地哀>中,不
认:文学是象牙塔里堆砌文字的游戏,也不认:离开文学因素,文学可以感动
人。
那年,我在诗巫□凭书入场,到真正观赏演出却在猫城,在田思带引下,
于一中礼堂免票入场,犹记得那晚观众反映不俗,整个礼堂几乎已爆满,也没
见过有人在半途中退出,至观赏完毕为止。可见十年之前,猫城诗风之盛。那
一夜,在礼堂门口贩卖部,买到了<动地吟>诗帖,年轻诗人张光前诗页<星
火>及<傅承得早期散文集<我有一个梦>,将是此行的另一收获。至于<有
梦如刀>(博承得),<血是一切真相>(游川),那是多年后,于都们茨厂
街游书店购之。
文友相见,提及此次动地吟的声音演出,大家都感到台上少了一个能言善
道的游川,确是少了气氛,而傅承得也显得疲惫异常,是否为了巡回全国演出
二十场,诗走入群众,与国家风雨与共的日子。周金亮由于声音沙哑,只能弹
木吉打,观众无机会听他引吭弹唱。其他几位年轻诗人,火候还显得不够,倒
是那位女歌手戴丽金与吉打手,在诗曲朗唱中配合得天衣无缝。问及小师妹与
十年前的演出比较如何,她说那时她还没赴缪斯之约,年轻文友一旁问及怎么
没有见到周金亮,原来他们停纯在<另类音乐人>,<茨厂街>那段梦幻,许
多人都在寻觅那条遗失的马尾,不过我们也因<芝厂街>而认仝了本地音乐创
作,而那夜诗人却反唱‘芝厂街不是CHINA TOWN '。
朋友提及当晚舞台设计太过简单,又不是现场街头演出,诗搬上舞台就应
重视舞台灯光音响的感觉,使我想及当年肝胆行,台上布置:简单的桌椅背景
,一壶女儿红,几个茶几,纯是一片莎翁时代戏剧舞台背景,确是令人怀念。
在整晚朗唱中,我们都喜爱何乃健的‘海棠’坐我身边的文友问及:为什
么诗写得如此感人:‘继有海棠令我嗅到五千年的芳芬/她的茎挺着屈原的傲
岸/花瓣含着陶渊明的悠然.叶□洋溢着李白,苏东坡的奔放/丰姿蕴涵着颜
回的淡泊/神貌焕发出司马迁,文天祥的坦荡...。
有人惊叹,诗人以丰富历史感,注入诗的脉博,引来却是一片淡泊清流。
何乃健是水稻专家,他的作品常有田园风味,跟他的专业颇有关系,而他的诗
早已从象牙塔堆砌文字游戏步入生自然。
台上朗诵傅承得:<因为我们如此深爱>时,台下一片寂静,沉醉于诗篇
交织成光影,生死相许的血泪中。
那晚诗曲朗唱晚会更为猪及猪农伸冤义助,反映社稷之病及诗人与共的精
神那晚我多期望台上能朗唱郑云城:‘巴贡水坝掠影’,诗人犀鸟乡土之旅是
否感到:‘一片等待绿色认领的旷野/被政府强行领去/种一座天地之间硕大
无朋的水坝’的悲歌,让诗人弹唱,原住民提着几桶泪水灌溉’。
吻印,因关爱。刀痕,因伤害。所有的历史风雨都是借镜,如有批判,那
是因为关爱。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什么是国家,古代诸侯称口,大夫称
家。但在汉语大词典中唯有找到‘国耻’,国粹’等字眼,就是找不到‘国家
’的 字眼,有吗?在<列宁选集>中找到另类的注释,‘国家是阶级统治的
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阶级的机关’。
刀痕是否随着时光消逝而消失,希望不是诗人一厢情愿承诺。
(190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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