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明文学专辑
东欧之旅①(前奏曲)
东欧之旅②
双城记─布达佩斯 文:桑木
摄影:KELVIN SONG (ARPS)
位于多瑙河中游两岸的布达佩斯(BUDAPEST),是有名的双子城,河的左岸是布
达(BUDA),是历史古迹让人陷入复古情境。佩斯(PEST)则是政治商业中心,
间中隔着一个叫格丽特岛,是匈牙利人喜爱的绿色公园。有着「多瑙河之珠」、
「东欧巴黎」之称的布达佩斯,是一个扇窗,东欧国家就是藉这扇窗一窥西欧风
貌,赶上西欧步伐。
对于一个短暂停留游客而言,到布达看古迹,在佩斯瓦西大街逛街购物,在市立
公园漫步,或坐船游多瑙河,然后来一场真正土耳其浴,想是人生再没有什么遗
憾了。有人说布达是户外博物馆,城堡山就是。它就位于多瑙河断崖山顶头上,
与佩斯隔河相望。城堡山的布达皇宫在过去曾多次烧毁、重建,最后才以现在面
貌呈现于世人面前。如坐缆车上城堡,出站便转向雄伟的喷水池,就是布达王宫
。布达王宫文物包括了国家艺廊、历史博物馆和国家图书馆部份。国家艺廊收藏
艺术作品价值连城,令人咋舌,其中正楼大厅一幅巨大画,描绘了土耳其战争壮
烈景况,令人眩目,留下深刻印象。
马提亚斯教堂,也是旧城布达的景点之一。在这里我们可发觉到这个外表属于歌
德式教堂,其内表则包含了匈牙利民俗,新艺术风格。教堂一旁的白色尖塔和彩
色屋顶,使整座教堂看来更加生动和趣味。教堂内部的彩绘玻璃和壁画在安祥中
充满了美感。这座教堂在十三世纪以来曾经过多次修整,最早是天主教堂,后被
土耳其人侵占改为回教寺院,后又加入巴洛克和新歌德风味,使它更具特色。教
堂外的三位一体广场纪念柱,则是十八世纪旧城居民为纪念黑死病的消除而设立
,至今却成为游客聚集歇息的地方。
渔夫堡使人记起这里本是中世纪鱼产买卖产地,在十九世纪独立战争,渔夫们便
在此坚守抗敌,后来逐渐以渔夫堡为通称。渔夫堡最迷人的时刻应在晚间,在灯
光照射衬托下,更显出其童话般迷人,彷佛就是一座童话世界里的砂糖城堡,或
是小孩在沙滩上堆叠玩沙的沙堡,散发着引人动感的皎洁光芒。登上渔夫堡观赏
布达佩斯和多瑙河风景是最佳地点。尤其是夜晚,更充满浪漫气氛。这里可清楚
看到对岸国会大厦,多瑙河上点点船只与细长桥影,不论白天或黑夜,多瑙河都
在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迷人魅力。在夏天,这里更聚集了许多艺人在街头表演民俗
音乐和舞蹈,更添热闹。渔夫堡的售票处就在登堡梯前,两边入口处,并不相通
,但手持门票则可来往两个入口处。渔夫堡内有一家独一无二的城堡餐厅,让人
踏入彷佛走进中古世纪时光隧道,因为这里的摆设,充满古典气氛。在这里不但
能品尝一顿美味可口的匈牙利地道菜色,还可欣赏到一段吉普赛人的舞蹈和音乐
。
在布达佩斯历史博物馆,让人浏览于布达佩斯两千多年的历史精华,出土文物。
十四世纪皇宫旧址遗迹,让你踏过古代帝皇演绎的历史一刹那,不过馆中均以匈
牙利文为主,看来只好看图听故事。路德威格博物馆,则呈现不同风格,展出匈
牙利现代美术作品,除了固定馆外,还经常有来自不同国家的多样特展,馆内设
计有着相当浓厚的现代风格,却是值得一看。
从布达横跨多瑙河到右岸的佩斯,瞬眼间使人感到从古典高雅风情转向到现代繁
华都会。的确佩斯在跟着时代品味前进。以德亚克广场为中心,不论步行或乘地
铁便可抵达各个景点。佩斯的购物情趣,匈牙利的美食,经典艺术文化飨宴,在
这人文荟萃的现代佩斯,让你欣赏如愿。
瓦西大街是一条不能错过的漫游购物的大街,在这里你可悠闲地这边瞧那边看。
因为从这里一直延伸至中央市场,聚集了各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民俗艺品,传统盛
装的匈牙利娃娃,手工刺绣,精制的陶瓷玻璃,精犷风味的背心等等。在瓦西大
街,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家以纯白色为基调的匈牙利民俗商品店,正如店号〈
WHITE HOUSE 〉所示,其中白色刺绣品,如手帕、桌布、衣裙等。不过在购买前
是否再三考虑,因为〈WHITE HOUSE 〉的刺绣品,价额不菲,手工制品价额更加
昂贵但却具有风格。与〈WHITE HOUSE 〉有趣对比却是蓝鸟〈BLUE BIRD 〉,白
色之屋虽以白色为基调,但却以其他不同颜色穿插其间,但蓝鸟几乎以蓝色组合
,与匈牙利的热情气氛有着回然不同,别有情趣。用餐时刻走在瓦西大街,总会
遇到热情迎客的招待员,在此招呼。来到这里品尝匈牙利美食套餐,夹以本地特
产名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提及匈牙利闻名遐迩的葡萄酒,谁都想在餐厅大快
朵颐外,还想买几瓶回家;在瓦西大街就有很多似酒类专卖店,而且店员对酒类
知识相当丰富,可以推荐许多品味高贵,口味俱佳的良酒。到了匈牙利谁都知晓
著名的白酒〈TOKAJ 〉,尤其是众人耳熟能详的〈TOKAJ ASZU〉,红酒则以EGRI
、BIKAVER ,但却以EGER生产的品质最佳。若是欲购买匈牙利传统香料、娃娃、
刺绣品、酒瓶,这里亦能找到。这里的百货大楼,卖的都是一些欧洲品牌的服装
;陶瓷器品牌产品,也相当受欢迎,因为匈牙利的陶瓷产品,曾在世界陶瓷中大
放光彩,这里就有两三家陶瓷专卖店,价格不一。
引起大家注目则沿着瓦西大街尽头的中央市场,虽然瓦西大街提供了丰富便利的
购物环境,让大家于每间商店穿梭了老半天,不过若以价额考量的话,中央市场
确是比瓦西大街便宜了许多。中央市场外表看来似乎有点像火车站,内部却是挑
高透光,在熙来攘往人群中,真的与当地民众打成一种购物欢乐的自然感受。这
里的新鲜牛肉、猪肉,加上各式水果鲜花,显得彩色缤纷,还有其他鹅肝酱、葡
萄酒和香料,显出在各别摊位,姿情展露显出招呼顾客的眼光。市场大楼再上一
层,使人几乎陷于瓦西大街的缩影,这里亦能找到匈牙利刺绣、娃娃、民俗艺品
、商品的摆设和购物环境比瓦西大街更平易近人,还可享受杀价的乐趣,所以在
参观瓦西大街之后,再来这里着一番决定,相信是不会引起懊悔。
路过英雄广场,照旧下车拍照留恋,听导游讲述历代匈牙利重要历史人物。广场
中央高达36公尺的纪念柱上有天使铜塑,塔下是匈牙利马扎儿民族领袖族长的骑
像。广场四周则围绕着历代历史人物雕塑。广场左右两侧各有一家美术馆,左边
是国立美术馆与右边另一美术馆遥遥相对。
匈牙利国家歌剧院,被视为世界最美丽歌剧院之一,是一座新文艺复兴建筑物,
马斯特、莫札特、韦瓦等音乐家的塑雕,更衬托歌剧院的古典壮丽。英雄广场背
后市民公园,面积约有一万平方公里,是布达佩斯最大的休闲公园,内有温泉、
动物园、植物园。这里的温泉,不只风景幽美,价格低廉,吸引了市民来此参与
著名的泡汤运动。
从布达眺望多瑙河,河畔的国会大厦非常醒目映入眼廉,那是一座高达96公尺的
哥德式雄伟建筑。其实它主要结构包括了新哥德和巴洛可的结合,配上黄金和大
理石显得更壮观美丽。位于多瑙河中的玛格丽特岛,实际上是一个长达2.5 公里
的花园小岛,内有林荫大道、温泉,有着远离市区的喧嚣,是个徜徉散步,感受
多瑙河气息的地方。
多瑙河曲流河边一带的三个小城,是看匈牙利乡间自然景色的好地方。这里不但
湖光山色之胜,并俱人文历史之美,有着〈彩绘多瑙河曲流艺术画布〉之称。其
中圣坦德确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美丽小城,不但古色古香,而且还洋溢着浓厚艺术
气息,是匈牙利古镇之一,这里居民大多是艺术家,有着「画家之乡」之美誉。
由于特殊的曲流地形,造成维斯葛拉德城成为知名观光之地,因为美丽景致,吸
引了匈牙利皇室在这个小镇建起美丽行宫,它的金碧辉煌,曾喧腾一时,别有风
格,引领风骚。在艾斯特拱,可以鸟瞰多瑙河对岸的捷克村落,视野广阔,令人
心旷神怡。这里的巴西利卡大天主堂,外观雄伟,是匈牙利最大的教堂,曾花了
卅四年时间才完成。在城堡丘陵上还可眺望艾城对岸的捷克村落,只是暮色俏丽
的时刻,正是古城顿时呈现苍凉无边之际,却是使人有点感到街灯昏暗时,人踪
空寂的到来。
若你是一个背包的旅者,我深信你来到匈牙利,对其泡汤文化一定情有所锺,享
受这里负有盛名的温泉,以风雅逸情和神秘古意,确是令人留连忘返。这里的泡
汤文化与另一泡汤王国(日本)大不相同,至少不必全裸上阵与其他浴客裸袒相
见,只要穿上泳装,就能在室内外温泉浴池中畅泳,或是找伴下棋闲聊,更能体
会到匈牙利温泉文化精髓,在悠游自得神情和爽朗笑声中,真正体会匈牙利泡汤
乐趣。
在匈牙利美食中,时常见到令人触目心惊的红如火焰的菜或汤一道道送上时,先
不用紧张,那只不过在菜肴中加入各种调味料,特别是红色的PAPRIKA ,吃来并
不感到辣味,却让食物更加香醇,因为在匈牙利并没吃麻辣锅的习惯。
在匈牙利美食中,菜肴均以肉食为主,除了肉类外,也包括了鹅肝、猪肝、牛肝
等内脏。这里还可品尝到鹿肉、野猪肉之野味。他们最喜欢的调味品则是红椒粉
,例如名闻遐迩的〈匈牙利牛肉汤〉、〈乌黑齐鸡汤〉。前者是一种牛肉清汤,
汤中浮着许多小牛肉块夹以一些细面,加以红椒调味粉,香鲜开胃,有点川味牛
肉面味道。后者在清汤中有鸡丁、细面、青豌豆和红萝卜等配料,清汤似水,好
似我们的鸡丝汤面。另有一种非常别致的〈酸樱桃冷汤〉,汤中的酸奶油夹以樱
桃酸味,吃来半甜半酸,令人回味无穷。至于前菜,只品尝过〈侯托巴古式煎饼
〉,是以白面饼包以熟碎牛肉,再浇上红椒酱和优酪调味品,吃到它令人回想中
国边疆少数民族的菜色。至于其他主菜就有:〈红椒鸡〉、〈红椒牛肉〉、〈香
酥鸭〉、〈烤鸡〉、〈炸猪排〉,只不过另配上当地调味品,让你体验一下异乡
风味的美食。在甜品上,不论是法式草莓蛋糕或凤梨慕斯,都是酥浓甜美,配上
香浓的土耳其咖啡同吃,更是相得益彰,众香越发,谁说在匈牙利泡咖啡馆不是
一种绝对价廉物美的享受。
托卡依葡萄酒(TOKAJI)是世界上三大甜酒之一。来到布达佩斯,它却像幽灵似
地在你左右,无论在餐厅、菜市场或瓦西大街商店,总有人殷勤劝你来一杯托卡
依,或买一瓶回家当纪念。若是失去交臂,那就懊悔莫及。
在中央市场,林林总总的酒橱中就能找到它的踪影;更有托卡依葡萄酒专卖店,
在一瓶瓶造型各异的醇酒中,有直筒、有扁圆、有葡萄串形,在灯光闪烁下栩栩
如生,晶莹剔透,像是稀世珍宝。
托卡依(TOKAJI)一词为地名,因盛产葡萄酒而闻名于世。TOKAJI ASUZU是一种
〈贵腐葡萄酒〉,ASUZU 在匈牙利语中是指〈蜂蜜〉,可想而知其味道甜如蜜,
实际上它其实只能算是〈半甜〉,远不及美国的「晚收成」(LATE-HARVEST),
托卡依果香浓郁,不易醉,普通不饮酒的人都能沾上一口,喝上一杯。另有一种
叫TOKAJI ESSENCIA 的葡萄酒,确是奇甜如蜜,因为它是100 %的高糖份贵腐葡
萄酒所酿成,价额非常昂贵。据说它还是中古欧洲被认为长生不老疗效的「帝王
酒」,客居匈牙利和它不期而遇,谁不想带一瓶回家珍藏。
在布达佩斯看多瑙河,那蓝色的旋律不禁令人无限遐思。但多瑙河水,绝不是想
像中那样〈蓝〉,在夜幕低垂之际,再来多瑙河走一趟,因为布达佩斯在夜晚,
特别设计多种投射灯,它所发出的魅力,何止莱茵河、塞纳河的千倍。游多瑙河
别忘了〈八条脐带〉,那就是横跨两岸,以八座桥相连接,它们是布达佩斯共生
命运,真是桥桥有特色,桥桥有传奇。
在布达佩斯街头驻足观察,匈牙利人的长相是否与我们亚洲人几分相似,不用怀
疑,他们的祖先原是叱吒风云的亚洲牧民,因此他们的肤色、发色或眼珠更加接
近东方人。也许说来不信,匈牙利人称呼是把姓放先才叫名,而不像西方人先称
名才道姓。(7.6.2001)
插图②:
A.在布达进入历史(古堡大街)。
B.在佩斯进人时尚(瓦西大街)。
C.古堡餐厅欣赏吉普赛舞蹈。
D.桥的遥相呼应,连系了布达佩斯城市。
E.从布达远眺佩斯城市。
F.弹孔垒垒的石墙,唤醒了二战留下的记忆。
犀鸟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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