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乡文学
也谈《回应晋妮》
4-8-2000
沈观仰
晋妮在7月26 日言论版发表的《自由尺度》,对我国新闻自由的主张,颇有不以为
是的感受。我虽不认同他的观点,不过也能约略了解,为何一位来自中国的新闻从
业员,持有反对言论太过自由的逻辑。
黄迪先生于7月28日 《回应晋妮》文中,表明他对晋妮看法的共鸣,也指出他同道
中人属“沉默的大多数”。然后,他也解释为何诉求言论自由的人士,缺乏可信
度。
我可以想像到,或有另一位撰稿人,出乎响往言论自由的热情,写出以下的片段:
“根据观察,对我国不须太多言论自由,经常喋喋不休的人,其实只有两类,第一
类是执政党的政治人物,另一种是在政治上倾向执政党的文人笔士。”
“执政党人是以政治立场及利益为出发点及下笔,所以立论未必根据事实,未必可
信。”
“即使我国缺乏言论自由,基于政治利益,他们还是大声嚣闹地说,已有太多言论
自由,因为这是他们的本质。”
“同样的,执政党者的立场,持平的可能性也值得商榷。所以,这些有政治动机的
言论,阅读时必须严格过滤,不可照单全收。”
“第二类是不知不觉地跌进这些政治造势言论陷阱的文人、名士,甚至是新闻从业
员。”
“假如第一类人的立论不可信,第二类人的言论,就更站不住脚,因为他们只是
‘闻歌起舞’。”
我这位假想中的撰稿人,为了反驳黄迪先生写出上述文章,很容易给人的印象说,
他是反对党人或支持者。
对换攻击对象
问题就出在:上述这位我假想中反驳者的言词,是我一字不漏抄写黄迪先生《回应
晋妮》文本的部分文章,只是于他笔下凡有“反对党”或“反执政党”的字眼,我
则一慨以“执政党”取代之。换言之,反驳者与黄迪先生的言论是一模一样,如假
包换,只是攻击对象调换罢了。
一篇同样文章,以同样论调语气文字,居然可以用来同时支持两种针锋相对的政治
立场!到底这种政治话语,出现了什么推论假设或逻辑性的问题。
我此文关怀的焦点,不是“言论自由”是好是坏,抑或黄迪先生是对是错的问题,
而是思考我国政治生命里,话语(DISCOURSE)游戏规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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