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新作品集
农耕时代的口味和工业化生产的产量
李华新
你是否还吃农耕时代的草莓、西红柿、西瓜,回答是肯定的可是渐渐地人们便
会不问价钱而只是说,是真正的“小农经济时代的口味”,然后是销售者会公开张
榜示人,一切都是原始的没有化肥、不施激素、不用农药,即使治虫也是生物技术。
你是否是在享用后工业化时代的果品,没有办法现在满市场就是这样的果品,
早熟和时间差,曾是一些果农向市场要效益增收的办法和法宝,但是,过多地使用
激素和滥用催熟、上色的技术。让人家在感到足够耀眼的“成色单个分量的同时”,
大概也从农家吆喝的口气中感到已经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
没有想到市场上不经意地一些举动会让作家和经济学家同时感到了兴趣,先是
作家刘心武先生对“农耕时代的草莓”的怀念表示出了极大兴趣,然后是经济学家
王跃生先生对于市场的需求和多样性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从“农耕时代”的物资短缺到“后工业时代”的市场化生产以及丰富的过胜,
这曾是我们在那个短缺时代所做的梦,在这些梦想中,我甚至清楚的记得在我的小
学作文里就有关于面包树的幻想,我当时写道:“在这个时候到来时,我们就可以
不再费这么大的劲,而是定期收获树上的面包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我们的小麦也可
以培育成小麦树,而不必在考虑冬播春灌夏收了,我们的小麦在树上成熟的时候,
我们就可以收获足够大的麦穗。”看来人类社会的发展永远赶不上人们的想象。可
是当我们回头看看过去的,我们现在生活的所享用的一切过去曾是我们的幻想和想
象中的生活。
我们现在生活在激素时代,生活在一个早熟的时代,植物和动物的催熟技术和
早熟技术,让耕作者尝到了科技进步的甜头,尤其是现在的转基因技术,让人们知
道,啊,草莓还是可以这么大的,啊,瘦肉是可以有这么大产量的;啊。西瓜还是
可以用这种方式催熟的。而我们的现在讲究的人已经在吃什么草鸡蛋和什么小本鸡
了。拒绝激素,拒绝催熟,拒绝后工业时代的工业化生产,还我们原来的口味。这
最初的呼喊的确是从草莓开始的,因为个大色红的草莓已经没有了过去在农家田园
理的小小个头的草莓好吃了,草莓的个头已经到了大得让人惊奇的地步。于是,人
们又会再度回到农耕时代来,而这一点和农民利用新的增产技术解决产量低、市场
占有率低的矛盾时,对于口味和品质的考虑是在次位的,因为先有了市场的偏好,
才有了市场的需求,而且农民对于市场经济的滞后反映,在让农民尝到了甜头和苦
头之后,按照市场原则即赢利原则生产时,总是先有市场需求开始的。至于现在的
口味问题,则是一个对于已经拥有的市场产品品质更高要求的问题了。按照百姓的
话来说,有总比没有强。
说完草莓就要说说现在的西瓜,冬天的时候看了一个片子是来自中国广西和越
南的边贸交易市场的,得知每天都有上万吨的西瓜从那儿进入中国,而在春节期间
我们就在城市里吃到了越南西瓜,绝对的那西瓜的口味是真实的,没有后工业的味
道,当然价格也是贵的。因为举凡城市人对于价格变动最大感触的大概就是西瓜了。
因为草莓的价格起落并不大,而西瓜不得了,从每斤的20多元到10多元到9、
8、6、5元直到1元上下,直到现在的8毛,甚至到了旺季会不会有2、3毛钱
的西瓜都是有可能持上的。可是市场好像永远不会只认价格的,有时价格也会失宠。
因为人们的嗅觉和对味觉的感触,有时会让价格也跌眼镜。
去年下草莓的时候,我写了篇文章叫“山东的草莓销河南”,说的是山东的草
莓是如何让河南人--首当其冲自然是郑州人了,他们感到了山东人不得了,也吃
惊不小,如此多的草莓被运到河南,而且价格要比当地便宜不少,因此使得郑州人
好生尴尬,因为郑州引进草莓种植技术多年没有这么大的产量--没有达到工业化
生产的气魄和产量。而现在当山东人--当然还是以济南人为例,来分析这个市场
时,我们同样会发现,假如济南的市场上如此多的--个大、色鲜、早熟的草莓再
来时,省城人是否还会继续来吃这样的草莓呢?因为就连来省城卖草莓的农民都会
介绍到我们的草莓好吃,不是来自大棚的,是自己产的,是自己坡里的,种的不多。
味道是真的。眼下到了夏季这西瓜是最走鸿运的果品,而人们的口味有了草莓的例
子后,就对那些个头大得让人感到不真实的西瓜产生了抵触的情绪,而且作为种种
多发病的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等“富裕病”,其实也在某些方面对饮食结构的提
出了更为合理的新要求,而这一点在当年我们要是提出什么膳食结构科学化、合理
化时就能会遭到人们的耻笑或是说我们烧包,因为温饱尚且无力解决能能侈谈什么
饮食结构啊。
而另外的一个现象是现在的流通环节少了物流速度快了,人们真得不会知道这
来自天南地北的西瓜是真正出自何地,而且近日在济南市场上所出现的西瓜的水样
西瓜也觉得蹊跷,当地媒体在派出记者到西瓜产地昌乐察访也没有见到人为的注水
现象,而且用人为的方式来往西瓜里注水似乎是不现实的,办起来也费功夫。
至于有些地方把西瓜也用编号的方式来进行销售,其行为方式是让人说不出别
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成本太高。可是总是感到当人们用于西瓜编号的费用支付已
经大于西瓜价格本身时,这西瓜的市场价格就更高了。
从没有到先有了量市场需求得以满足,再到人们对于果品口味的挑剔,这其实
不是什么坏事,至于你有一些具体的要求--也就是按照经济学的市场多样化的问
题,也是可以解决的,问题是你要支付比那些工业化生产的方式要多一些的费用而
已。
你可以让人家农民单为你生产这农耕时代的西瓜,把价格定好,别让人家果农
因种的产量低而吃亏,想必也是不会减少收入的,否则人家的西瓜亩产7、8千斤,
你的才2、3千斤,如果单位产量低价格也低,你即使喊下天来人家也不会知道你
的西瓜是绝对的农耕时代的口味。
怀念农耕时代的口味,企盼工业化生产方式的产量,口味好而产量低,产量高,
那口味和品质就受到了影响,这些看起来是一对矛盾,其实不然。质和量(也就是
口味和产量之间)的关系,曾经是也必然是今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依然存在的问题。
当年农耕时代的鲜美其实我们也不能品尝多少,而现在的味道鲜美,似乎也不是低
价位下就能轻易得到。
其实,经济学家王跃生先生把这话说得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而实际的问题是,
我们在抱怨现在的口味不如以前的时候,我们也是肯定了今天市场的供求关系的改
变,就如你真得需要农耕时代的口味,这个市场也是可以再造的,因为市场的需求、
价格,最终
决定生产者的种植热情。它所告诉我们的仅仅是“市场经济下的工业化并非千篇一
律、消灭多样性,相反惟有市场经济和工业化才能使人们的多样性要求在人人认可
的稳定基础上得到满足”。
济南 李华新
济南广播电视局 济南市经十一路32号 李华新 邮编25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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