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新作品集
情人的情感、性与性角色
李华新
波伏瓦的<<第二性>>让不少人对女人的性秘密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作为一个女
权主义者,在波伏瓦和萨特之间还有一个实际存在的女人,这就是保持了这个秘密
达50年之久的比安卡。而且在比安卡、萨特和波伏瓦之间,她认为波伏瓦的在性
爱方面是有天赋的,而且在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中,往往是波伏瓦自己已经尝了鲜
之后,再把一些姑娘交给萨特再享受,而且作为一个迷人的男人;一个著名的哲学
家和著名作家的萨特;他实际上也是一个粗野的人。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下,
比安卡与她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在波伏瓦和萨特之间她们两人虽然终生没有结婚,
但是她们之间的性关系确是一直在维持的。也许作为双性恋的波伏瓦她天生有着一
种对于性爱的感觉,表现在她对情人关系的表达上,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与
众不同的感觉。
波伏瓦认为,女性通常要去寻找能象征男性优越地位的男人,在情人身上去
寻找父亲的形像。这种状况曾不知一次让无数的少女陷入了感情的危机,也是因为
这个原因使得无数的少年误以为世上所有男人的感情都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也许
这种因素的存在会对女性在选择爱情的时候,会以自己的父亲作为一个原型来作为
爱情的参照。
也许人们在对待少女的爱情时,会对这个问题产生一些应有的疑虑,这就是关
于少女是否应该享受性权利的问题,因为大凡是那些真正的具有偷情意义的爱情故
事,真正的故事主角一定要有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才是最好的故事。现在各国对于
少女的性权利问题都有一个法律意义上的规定。我国的规定是少女在年满14岁之
后,就具有独立作出性方面承诺的法律权利。因此,与14岁的少女发生性关系不
管女孩是否同意,都是犯了强奸罪。而和年满14岁的少女发生了性关系,不同意
的才能以强奸罪论。为什么要提这样的一个问题呢?因为眼下的情形是,一般而言
成年男人和花季少女的情人关系或是男人和年轻女人的关系是社会的所谓情人关系
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因为,男人在年轻的女孩子那里可以找到青春的回忆,并且能
够激发起自己的性爱激情,那么这一点对那些涉世不深的女孩而言是一种残酷还是
一种情感的美妙呢?
当然,在波伏瓦那里她没有从法律的意义上来论述情人关系,她所将讲的也是
一般意义上的关系。自然,也离不开情感、性与性角色的具体问题与存在。
情人关系中少女的梦想:女孩子的处女情结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一次,因为
处女情结多年固守的青春白日梦中,少女的性期待是隐蔽的,少女和异性的交往一
般不是从性交开始建立,而是少女往往在情人那里发现了她父亲的影子,她把这种
感情的延伸和自己的那种恋父的情结,在与情人的交往中表现出来。因为在情人那
里她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一个懂得风情的女人,未成年的少年其实天
生的有一种摹仿感,就像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见的一些女孩子往往学母亲的样子
描眉化妆一样。因此在波伏瓦哪儿,她认为“少年梦想自己能被男人眼光的观察,
并由此确认自己的价值。有的女人崇尚肉欲之爱,有的女人则认为男人的名望和来
自男人的崇拜可以消除自觉性别的自卑。”少女的这种感情,就像女人的衣着一样,
少女是希望自己已经成为一个女人的,就像女孩第一次穿着胸衣那种的感觉,尽管
她的乳房还没有发育到那种程度,但是她一旦有了这样的胸衣情结,作为女孩她不
愿意让人家感到在这个问题上,是无知的和没有女性风韵的。在从这个意义上来分
析少女之爱,我会感到波伏瓦对于少女情感分析的妙处所在。少女从男人的眼光里
发现了自己。因为女人当然也包括少女,只有在恋爱中的女人,才是一个真正的让
情感的力量焕发出来的女人。这个恋爱的女人有一种被赋予了崇高的、无可否认的
价值的感觉;她终于有可能通过她所激发的爱去崇拜她自己。她在情人那里找到了
见证,这使她快乐无比。在这个时候,女人成了她放在她神坛下的神秘的贡品。
几年前,我还是一个节目的策划者,当时一位家在省城的女孩,她在中专毕业
之后,去了杭州,在那里她遇见了自己一体中的挚爱,她深深地爱上了他,而那时,
这位男子已经有了家室。
其实那个男人并没有尊重她,在她回到省城的一段日子里,她依然痴情的等待
他的到来,在经历了又一个迷情的夜晚之后,她说,她的第一次是给他的,那是她
一生唯一可以珍视的东西,她不后悔,只要是他还爱她,一切就过去了。即使今后
再和一位自己不爱的男人生活,她也不后悔。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番心意并没
有让那个男人说出自己的真话,她在那一刻感到了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和无援。这个
时候她才意识到,对于女人来说,只有来自男人的尊重、爱和崇拜才可以真正消除
她的羞耻和贬羞感。她 感到男人只是把她作为一个性交的工具,只是在利用她的
身体达到一种性欲的满足,在她和他开始这段爱情故事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性工具
而已。
对于这一问题的认识,有的人从不同的角度有过分析,大多数人从性感的道德
上加以论述,而很少从性爱的情人关系的分析上入手。而波伏瓦的说法则有她的道
理--我们已经看到,爱情行为要求女人深深地自我放纵;沉浸在被动的倦怠之中;
她闭着眼睛,失去了名字,迷惘,感到似乎被巨浪所席卷,被暴风雨所激荡,被黑
暗所裹携;这是是肉体之黑暗,子宫之黑暗,墓穴之黑暗。在被消灭时,她和整体
连为一体,她的自我被取消了。但是当男人从她身上挪开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
人间,又回到了床上,又回到了光明;她又有了名字与面目;她是一个被征服者,
是猎物,是客体。
情人的幸福感:最近采访了一个盲人和女大学生的爱情故事,这是一个电视台
的谈话节目,我和节目的女主持人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不同意见,她说,我们通过这
个爱情故事可以看到,爱情在当今的意义,人们应该珍惜自己的爱情;当然她是从
一个媒体的角度来说的。但是从另外的一个意义上看,人们的爱情生活中杯水主义
的不是没有,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有人已经在考虑用于男性和女性的贞操内衣的设
计,并已经制造出来,要申请专利。这一消息对于偷情的情人来说,不是一个利好
消息。可是有人就对这种贞操内衣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认为其实这种并不障碍“方
便”的内衣,也是给作为君子的丈夫和作为守贞的女人设计的,尽管在进行性生活
的时候,可以由对方来用密码开启。但是,对于那些感情不和的夫妻或是根本就不
需要贞操内衣的人来说,这只能是一个摆设。情人的幸福感 表现在何处--就是
那种偷情的刺激和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如果是夫妻还需要什么性前戏之类的麻烦,
而作为情人幽会的目的和手段就是要达到性交媾。而没有性行为的情人关系,在一
些偷情的人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情人之所以是幸福的,还因为不管这个女人是多
么高贵的,只要他成为男人的情人,她就心甘情愿地为这个男人而付出一切。她甚
至为了迎合这个男人可以去做一切,甚至去做一些让常人都感到不解的事情。女人
可以把自己的自我奉献扩大到这一步,甚至要成为男人脚下的泥土。其实那些作了
情人的女人,在和他丈夫的关系上,不一定都是一些无法满足性欲望的人,而那些
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婚姻的女孩或是男孩,在成为情人之后,他(她)所体会到的
一切,其实都是一种畸型的爱情关系。这个时候她所倚重的男人在同意她成为情人
的时候,她便会接受这个男人的一切。这个时候的感觉是什么呢?波伏瓦举了<<呼
啸山庄>>中的凯瑟琳的例子,这个女人说她就是喜欢所相中的男人希思克里夫,“
这是每个女人的呐喊;她是她恋人的另一个化身,是他的反映、他的重影: 她就是
他。她让自己世界意外的坍塌了,因为她实际上生活在他的世界里。”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呢?波伏瓦说,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被男人承认是他本
人的一部分。真正的爱情应当接受他人的缺点、他人的有限性。
女人其实都在说自己的幸福感,男人们从自己的性愉悦中得到了幸福,而且男
人的真正幸福感,有太多的直接来自于性交的乐趣,男人可以和任意的女性有性行
为,即使是再优秀的男人,只要具备了那种性欲的要求,他就可以通过两性关系得
到肉欲的满足。而女人不行,女人需要靠太多的抚慰和温情来达到性的满足,尽管
有不少的文章在谈女性的性高潮,其实在嫖客和妓女之间真正的性高潮是鲜见的,
因为女人其实不是在和心爱的异性做爱,而是为了金钱的进账数字,使自己的性器
只是一个盛放精液的容器,在这样的两性性行为中,快感并不存在。幸福也实际上
并不存在。而真正的情人关系是双方都不会厌倦对方。而且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希望
她 在男人的心目中的位置是绝对的不容许她人来染指的。我们曾经知道那个祁家
大院里的大红灯笼的故事,老爷要是在那个姨太太的屋里就寝,那个屋外的大红灯
笼就会高高地挂起来,而其它的女人则只好自己在孤独的床上辗转反侧,或是用其
它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性问题。正是因为存在这种争风吃醋的现象,那些获得了绝
对位置的女人,她才能确信她在一堆女人中与老爷的性关系是否牢固,在这个时候
女人第一先想到的不是什么性,而是自己能否拥有这份崇高感,而男人并不知道自
己的性行为,在女人的心目中即使已经失去了勃起和插入的快感,她们的名份其实
已经在作这种肉体媾和中牺牲了存在的快感。而这个时候的女人会如何认为呢?“
正是因为这种确信给她带来了崇高的快感;她觉得自己被提升到上帝右手的位置。”
也许我们所理解的女人的幸福感,男人和女人的理解是不同的。男人的幸福一
定有性的内容;而女人的幸福中性爱呈现一种隐蔽状态,女人有时候对幸福的理解
会因为爱抚和情感的交流多于做爱的过程,让男人所不能理解。而现在人们关于性
爱内容的渲染和对肉体的热衷,使得现在人们的感情中,对性爱技术的热望已经远
远超出了感情本身。
人们说在走向女人深处的人生经历中,对真正让女人为之动心的会是性感的男
性产生了怀疑,现在已经有人在申请用于男性和女性的贞操内衣的专利了,而且要
在关键的部位用什么密码锁开启、钥匙还要交给对方,在需用的时候然后开启。人
们不仅要问如果是你的情人和你的关系,要靠什么贞操锁定的话,你会认为你们之
间的关系会是和谐和幸福的吗?也许有人会说所谓的贞操锁,是为那些会有不规行
为的人准备的,可是如何人们之间的感情要靠贞操锁来维持的话,那么千古流传的
爱情故事以及人们为了爱情所付出的情欲支配的力量,就会因此而失去那份爱情的
迷乱和懵懂,而这时爱情的孱弱与无力则是必然的。
女人的幸福感是不能用什么锁定贞操的办法来搞定的。尼采在他的<<快乐的科
学>>中说,女人希望被占有......所以她要某人去占有她,这个人并不奉献自己,
也并不放纵自己,而是相反,他希望通过爱,丰富他的自我......女人去奉献她自
己,男人通过占有她去充实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就会产生这样的一个疑问,
那就是人们的外遇,或是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有了什么情人关系的时候,一定是在激
情的状态发生的吗?
也许这样的发问本身就已经亵渎了情人之间的那种激情的性爱关系,而且另外
的一个因素就是所谓情人关系的发生,前提是因为夫妻之间的性行为并不是在不和
谐的情形下发生的。在美国人保妮.韦尔和路斯.温特尔合写的那本<<外遇可饶恕的
罪>>中就谈到了这一问题,所谓的情人关系--“外遇不一定是在激情下才产生。
常有的情形是,婚姻中的性生活比婚外情中的要好,同时当事人的形像一般至少面
貌姣好。他们在对一百个美国人所做的随机调查中发现,只有一个发生外遇的受访
者表示,出现婚外情是由于婚姻中的性生活不美满。常见的因素则多是处于情感,
而非性。”这里所说的问题和我们一再表达的意思是一致的,是让情人真正幸福的
有性的内容和性的愉悦,但是性生活决不是唯一的因素。当然,一个女人和男人在
激情的状态下走到一起的可能是存在的。就像美国的影片<<对手>>所诉说的一个不
甘于被黑社会所操作的拳击手鲍比在和那位老板放荡的情妇一夜情中所说的那样,
那个女人,她必须考虑和鲍比一夜情所付出的代价,因为她是一个在街上被老板收
留的应召女郎,她虽然在最后拳击手成为新拳王的过程中,最终帮助了他,但是最
初的意愿还是那一夜情情欲的力量和性爱的能量的再度释放与报答。
于是,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性交在情人的关系中也许不一定会发生。
事实上,“心灵的外遇”比单纯的肉体外遇更具有背叛性。特别是女人,当她们对
另外一个男人产生情感上强烈的欲求时,总会倾向离开丈夫,尤其她们的婚姻并非
处于感情而结合或在不清楚理由,却想走出婚姻时,更会如此。当然,我们在叙述
所有离异或是情人的出现,以及从目前的广东等地的包“二奶”的男人以及达到了
当地男人的87%的数字时,会感到一种可怕,因为情感在婚姻中的地位在下滑,甚
至跌落到纯粹的性关系时,能不惊叹当后现代的文明让人们在构建审美的多样性时,
会感到情感失落的现状已经从一种人类的情感纯粹的期待,迷失在被不与物质文明
同步发展的现实中?!
出轨的情感往往是出现情人关系的先兆,而当一个在异性面前出现了滔滔不绝
倾诉的时候,那么我们就应该理智的走开。
爱情依旧需要基础-- 摈弃性爱吗?既然已经被认为你已经是他的情人了,女
人还会担心吗?其实,在开始成为他的情人和已经知道他拥有不少的情人那天开始,
女人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悲哀已经产生。现在已经有了可以他谈什么性话题的宽松
的氛围。那次,在一个收留卖淫女妇女教育所和从事这项工作的女警察谈到这一问
题时,她们对于那些走入歧途的女性,已经不是在情感的层次来谈这个问题了,而
是多从社会的角度来谈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些卖淫女的生活经历中,真正地感到
了什么性快感的、真正在性高潮中得到了性满足的几乎没有。这些原本并不是风尘
的女子,有的是因为一时好奇而陷入这个泥坑;有的则是从生活和挣钱的角度;而
真正的是从性交媾的角度享受性生活的激情和性爱的则很少。从第一个情人的出现
到成为一个性工作者,这些女孩走得并不艰难。而当她们把自己的第一次的处女之
爱奉献给男人时,性其实是模糊的和不确定的,性爱更是无从谈起。
不知人们是否还记得当年在都市演出的话剧<<情人>>,就表现了夫妻双方的性
心理活动。剧中的夫妻双方,他们即是夫妻,同时也是别人的情人,双方都渴望着
性的更新和补充。而在现实生活中有的女人就是在这种相互矛盾的心理中生活,她
希望在情人那里找到性爱和心灵的抚慰,同时也不愿意失去在家庭中妻子的义务和
责任、义务。但是现实生活的女人或是男人都有一个同样的感觉,这就是当他们拥
有了自己的情人时,他们仿佛发现他们的性爱和性能力可以得到很好的释放,而且
那些即使在夫妻之间的一些性爱的花样,或是性交持续的时间,都会在家庭正常的
性行为中有所增强。也许这就是有人所说的有婚外情的人,其实只要是能够尽为妻
为夫的责任,可以不必如此计较。有性伙伴至少能够说明某某你的妻子或是丈夫,
还拥有性魅力。
在婚姻生活中人们所说的那些善意的解释和寻找夫妻恩爱的方法不少,有管用
的吗?可以说老是沉浸在新婚蜜月中的想法是不现实的,采取一些激情的手段或注
入激情的方式,如:结婚的纪念日、为妻子买什么性感的内衣、或是为妻子放满温
热的洗澡水等等,这些在婚姻已经因为有了情人的渗透的时候,没有一个男人或是
女人可以从容地这样做,因为当夫妻之间用性都无法系紧对方的时候,卧室里的情
调其实已经不是性爱所能缔造出来的了。也许因为和情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充电
的感觉,也许和情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性欲望会得到一种持久勃起地想要对方的
冲动,而外遇恰恰可以提供这些。“没有人希望走出甜蜜、充满梦幻的时光,那时
满足我们所有需要的绮丽时光。外遇常常是重现这种蜜月期疯狂滋味的方式。”然
而我们所要强调的是,这种属于两人世界的甜蜜的回忆或是情感,最好的方式是在
你们的婚姻关系中不断地重现,而不是在你感到婚姻的无情时,再开始去做。因为,
当我排除了情人关系的时候在我们和妻子和丈夫对话时,我们就可以问自己的,可
以不时地提醒自己,当时为什么深爱并成为我们的另一半。
当然,既然是情人关系就要有性关系的,这里与前述并不矛盾,因为情人的前
期情感是暧昧的弥补一定非要有性关系,这种性关系并不是排他的,这是属于性权
利的问题,妻子和丈夫都有自己的性权利,就像我们前不久所遇到的那件事,妻子
因为有了外遇,而要和丈夫离婚,女人找到的最好的理由是自己丈夫的性无能,作
为丈夫他对妻子的这种作法,已经到了怒不可恶的地步,他可以与妻子离婚,但是,
他同时也把这个与他生活了仅仅几个月的女人告上了法庭,就是要还他生理上的清
白。也许有人会说,这都是情人闹得,其实在这对夫妻中,即使这个女人不现在出
问题,今后也是要出问题的。因为他们之间的婚姻没有爱情;因为没有爱,如果不
能用爱来浇灌婚姻,使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是很自然的。因为没有爱情的婚姻
总会出问题,在婚姻中得不到爱的人总会到别的地方寻爱。
其实,在我们开始阅读波伏瓦的时候,会发现这样的一个问题,她所论述的大
概是真正的从第二性中的情人关系的女情人与男情人的角度来分析,而没有像现在
我们还必须考虑到法定的具有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问题。因为她所说的意思中就有
关于情人的真正的意义所在。因为有一个真正的情人,已经超出了性关系本身的情
人关系,可能是在她那里会有的,就像<<比安卡:被勾引的姑娘的回忆>中比安卡
所说的那样,虽然波伏瓦和比安卡在一次旅行途中两个人发生了肉体关系,但是波
伏瓦同时和她的美国情人尼尔森.艾格林的关系, 使波伏瓦第一次真正懂得了爱,
而也是因为这个美国人向她本人启示了这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她与萨特的纯粹
是精神的上的关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就使得她为了呆在萨特身边而放弃了非常
爱她的艾格林的决定更加令人惊讶了。这是比安卡的体会,而当比安卡和萨特的情
人关系向我们展示时,我们或许能够感到她所说得问题的真实,因为在萨特和比安
卡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一种情欲的欣赏,而是一种对比安卡的虐待的破坏性的欲望
趋势。萨特的始终的警觉和智慧粉碎了他的精神和肉体之间的一切联系。而这些确
让比安卡感到了恶心。也许真正能够解释这一切的还是波伏瓦说的有道理。波伏瓦
说:“实际上接受是约束情人的一种义务,它甚至不会给他带来仿佛是给予者的那
种好处;女人要他愉快地接受她用以制服她的负担。她的专制是贪得无厌的。恋爱
的男人也是专制的,但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性)时,他便满足了;而女人急
于作出的奉献却没有限度。女人若是信任他,便不会感到任何不快......而对女人
来说,她在情人不在时总是受折磨。所以女人在爱情中不是去寻找结合,而是在体
验最凄楚的孤独;‘不是去寻求合作,而是在体验斗争和并不少见的恨。对女人来
说,爱情是通过接受她 所判定的依附性而获得幸存的最大努力;但是甚至在同意
的情况下,依附性的生活也只能在恐惧和奴性中度过。”
也许男人心目中有了情人也是一种成功,是情场上的成功,是性征服的成功,
是显示男性之根能力的成功,因为阳萎的男人即使因为权势的缘故和人们都明白的
因素拥有了情人,那情人也只是个摆设,是为那些具有性冲动的偷情的年轻人所准
备的,而自己却无法享用;真正的那种情人关系,其实在男人们争先恐后地宣布的
时候,女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稳定的做爱和泄欲工具,因为几乎
所有的女人都以为爱情是女人的最高成就。因为,几乎是在巴黎的风流场所完成了
<<人间喜剧>>的伟大作家巴尔扎克,他的一生也是一个不断地还风流账的人,但是
他的笔下的人物以及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确让人感到--如同巴黎圣母院的钟声那
样的萦绕不绝并永远撞击心扉的感觉,因为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让天下的男人都
不得不认可的话:“在最佳的生活当中,男人的生活是名,女人的生活是爱。”
巴尔扎克谆谆告诫女人说,当女人不是以自己的弱点去爱,而是用自己的力量
去爱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不论对于男人还是对于女人,爱情都将成为生命之源。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爱情以最动人的形式表现的祸根,它沉重底压在被束缚于女性
世界的女人的头上......无数的爱情的殉道者都证明了,这种不公正的命运把不毛
之地的地域,当做最后的拯救来予以提供。
情人的情与爱,无法超越的永远是性行为的必须和一定要做的科目,而贞操也
对情人产生掣动的作用,因为当时代的发展在体现个性解放的时候,人们的性观念
中的沉渣会泛起的,比如现在的贞操内衣将所有的情人关系都以羞辱的面目出现,
而那种销魂的情人的陶醉和美感消失的时候,人们会发现如同人们用以评价日本经
济景气指数的那句话,当女人裙子短的时候,说明经济景气向好,而当女人的裙子
长的时候,说明了经济景气指数的萧条。抑或相反,也许这也不能涵盖所有的情人
关系与一个社会的风俗图景中的经济动因。
作为情人的女人,她在开始缔结情人关系的时候已经在一点点消失了自己,她
在男人那里一点点地失去了自我,对女人来说,她整个的现实都在那个人的身上。
“最初仿佛是将自恋神话的爱情,最后要在往往导致摧残的奉献中造成的痛哭欢乐
中实现。”
济南 李华新
犀鸟文艺 李华新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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